梁慕晴闻言,立刻发作道:“严晓西,谁允许你叫我名字?”
严晓西倒也光棍,连连附和道:“不叫了,不叫了,再也不叫了!”
费伦却仍按着他的头,冲梁慕晴玩味道:“看样子你跟他好像认识。”
梁慕晴也不瞒费伦,道:“上周五,我舅舅的生曰宴上认识的,之前那玫瑰就是他送的。他爹是严兴南!”
费伦一怔,笑道:“巧了,我最近正想找严兴南聊聊,没想到他还养了个这么人模狗样的儿子。”说着,倏然收枪松手,放开了严晓西。
直起身体,严晓西赶紧闪到了一边,远离费伦,嚷嚷道:“少他妈拿我爸的名头来唬我!别以为我不懂法,你这个死条子随便拔枪,老子要去投诉你!”
“死条子”三个字触碰到了梁慕晴的逆鳞,没等费伦出手,婶可忍叔不可忍的她抄起餐盘就朝严晓西劈头盖脸地砸去。
严晓西见状,只得抱头鼠窜。
餐盘“哐当”落地,这下声音有点大,餐厅的老板伙计赶紧跑了出来,附近看热闹的侍者也凑了过来。只见那一个二个厨师都紧攥着菜刀,显然战斗经验颇丰。
“怎么回事?怎么回个事儿啊?”餐厅老板粗声粗气地喝问,“要报警不?”马上有机灵的伙计就准备打电话。
费伦高举起警证,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警察!”
严晓西见势不妙,嚷了一句:“慕晴,我还会给你送花的。”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餐厅老板顿时松了口气,看梁慕晴的眼神中满是怨怼,“红颜祸水”这个词,已过天命之年的老板比任何人理解得都要深刻。
被严晓西这么一打岔,费伦和梁慕晴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点了两杯橙汁喝完,当即结帐离开了餐厅。没走几步,来到路边的停车位,两人就看见三个古惑仔正拿着钥匙在费伦的法拉利上一通乱刮。
“警察!”
费伦大喝一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疾冲到离得最近的一个古惑仔身边,一记四成力道的低扫踢直接扫断了古惑仔的双腿,接着一记腾跃飞踹,正中另一个混混后心,将他生生踩踏到地上。
梁慕晴这还是第一次见费伦出手对敌,惊愕之余小心心里更多出了一种崇拜的情绪,暗忖当年费大哥救自己跟弟弟很拼命,如今擒拿罪犯也不含糊。
唯一一个离得稍远点的古惑仔见费伦如此生猛,只在他听到“警察”二字微一愣神的工夫就放翻了俩同伴,不禁心生寒意,死命咬破舌头令自己振奋,随即夺路而逃,孰料慌不择路横穿马路时被拐弯过来的一辆小货车候个正着,撞翻在地。
费伦追过去,将地上半死不活疼痛哀嚎的古惑仔拷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999!
等附近警署的同事过来拍了照接手案子后,救护车也很快运走了三个饱经费伦摧残的古惑仔。梁慕晴挽住费伦的手臂,略感担心道:“费大哥,你出手这么重,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费伦哂道:“就算一般人把刚才那三个刮车的小混混打残了法庭都不可能拿他怎样,何况我是警察,制服罪犯是应该的,能有什么影响?”
听费伦这么一说,不怎么懂警队内部事务的梁慕晴立马松了口气,只是费伦自己知道,少不得投诉科那边又要来盘问他了。
坐进被刮得一塌糊涂的法拉利,梁慕晴脸色不太好看,道:“费大哥,你车这事儿也许是我给你添累赘了!”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严晓西指使干的?”
“嗯!”梁慕晴微微颔首,美眸中尽是恨色道,“十有**是他!”
“那正好!”
“正好!?”梁慕晴奇道。
“我这辆法拉利车头撞过几次!”费伦脸上泛起了邪笑,“正好让严兴南赔我辆新的。”
梁慕晴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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