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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温火靠近她一些,挪到他座位旁,小声说:“沉老师,好大,好烫,我有点想吃。”

沉诚当下愤怒已经不能用怒不可遏来形容了,量级太低。

温火就这么握着沉诚的东西,握了半节课。

下课了,沉诚没留给其他学生问问题的机会,把他们轰走,然后攥住温火的手腕,把她扯开,另一只手拉上裤子拉链。

温火睁着大眼睛看他。

沉诚话很直接:“我已经结婚了,你就一点道德都没有?”

温火心想,你以为我为什么勾引你?不就是你那位妻子想跟你离婚?你以为她很爱你?“道德能当饭吃吗?我让所有人舒服了,谁让我舒服呢?所以我不如就不管别人。”

她思想跟某种情况下沉诚的思想一模一样,他不跟她来虚的:“别费力气了,我不会跟自己学生乱来。除非你想所有人知道,那你就继续。“

温火有点委屈:“喜欢你的人,都这么难?”

沉诚看着她眼圈红,看着她眼泪掉,全程没有一点反应。除了被触碰身体,他起一些让人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外,他在温火表白这方面,可以说没有一丝动容。

温火慢慢走向他,声音都小了:“沉老师,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我很乖的,我们可以地下,我不用你养,我什么都不图你,只要你喜欢我一点,就一小点,一小点我就很满足了,好不好?”

沉诚面无表情。

温火缓慢地拉住他的衣角:“沉老师,我尝试过放弃你了,可是好难,这段时间一想到我那么喜欢的人,我连见一面都不被允许,我就很难过。”

沉诚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是小年轻了,他懂这些套路,他也不是轻易就能坠入爱河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温火在他走后,抹了抹眼泪,委屈脸变了。

沉诚这种男人,还挺不好攻克的。他自制力太强,而且见过世面,估计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觉得她是一只没脑子只会跳脚的小丑。

但她不着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再两个月,叁个月,更久,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拉长战线。

过了半个月,温火在沉诚饭局外、他的车前等他。

这一次她因为长时间失眠,加上故意少吃,人瘦了一大圈。她还化了一个病态感十足的妆,头发散着,有些凌乱,看起来就像是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温火喝了些洋酒,然后蹲在沉诚车前,好不容易等他出来,身后还有他同事,合作伙伴,等等。她上去就抱住他,带着酒气,无声啜泣,受了多大委屈。

沉诚的同事看戏,问他这是谁?

沉诚记得温火的少女香,即便他没看清人,也通过她的味道知晓了她的身份,解释说是自己的学生,最近压力大。

合作伙伴调侃:“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啊。”

沉诚没再搭茬,把她扶进车里。

谁知道温火生气了,借着酒劲儿,委屈又生气,一边哭一边拒绝面对沉诚,只留背影给他。

沉诚给她倒水,她抢过他的杯子,沿着杯口,喝了一圈,是个跟他间接接吻的意思。喝完就阴阳怪气地说话:“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见过你其他学生。他为什么会见过?”

她不等沉诚回答,接着说:“那肯定是你带她参加过你的活动。为什么会带她参加活动?那必然是你们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们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太委屈了:“沉老师,你跟我睡觉好不好?我好久没睡过了,太累了。”

沉诚拿开她的胳膊:“我给你留尊严,你要不要,就立刻从我车上滚下去。”

温火看着他,嘴抿着,一动不动,眼泪就这么掉下来,在她愈发狼狈的样子下,满是心酸。

沉诚没反应。

温火最后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下了车。

沉诚其实看出她瘦了,她年轻水灵,这才几天,她已经没了最初见她的样子。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他,就因为他拒绝,她都不能好好的对自己了。

沉诚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突然有些心软,想着先把她送回家再说,可当他转头时,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醉着,她要去哪?出于人道主义,沉诚跟上了那两辆租车。

车开到叁里屯,沉诚眼睁睁看着温火晃晃悠悠进了酒吧,他皱眉,跟上去,在震耳欲聋的声浪中,拨开人群,在一个单人位的散台看见她。她旁边还有两个男生,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那两个男生搂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话,还亲她的脸。

她无动于衷,还是那么失落,好像他沉诚不爱她,她就无所谓爱她的是谁了。

沉诚皱眉,走过去,握住她手腕:“走。”

温火扭头看到沉诚,甩开他的手:“走什么?”

沉诚压着火:“送你回家。”

温火笑起来,笑得那么让人心疼:“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送我回家?凭你不喜欢我?还是凭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好话?我日啊夜啊想你,念你,你除了让我滚,你还跟我说过什么?”

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可就是听着疼。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管我,我就要跟别人喝酒,我还要跟别人上床,你以为就你会硬?他们也会硬。而且他们坦诚,他们会告诉我,我让他们硬了。因为我,他们硬了。你敢吗?”

沉诚看着她耍酒疯,话几乎是吼出来,附近人都听到了,没办法,把她打横抱起,抱出去。

沉诚把不断折腾,喊着‘放开我’的温火扔进车里,自动屏蔽她的怨念,找人问了她家地址,把她送回了家。

把她抱到楼上,他蹲下来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就跟你玩儿。现在算了,好好学习。”

回去的路上,沉诚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该想。

但有一点他确定,他很心烦。

温火醒来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沉诚送她到家门口那句话,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她了,这就够了。

她最后给他发了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对不起沉老师,我的一厢情愿打扰到你了,我改。

从那以后一个月,温火再没给沉诚发过消息,连他的课也不去上了。

沉诚开始不习惯了,温火让他尝了那么赤裸、令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再有跟他表白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拿她跟温火比较。无论表白者多与众不同,最后都会败给温火。

沉诚越来越烦躁,跟唐君恩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唐君恩无缘无故受这罪,就有点委屈:“我得罪你了?你这几天怎么了?”

沉诚不说实话,拐着弯儿说:“就是觉得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没一个坚持的。”

唐君恩听他这个说法,觉得新鲜:“不是,现在年轻人好赖,你操得着那个心吗?您是事儿还不够多吗?关心起祖国的未来了?”

沉诚问他:“你说现在能做到坚持不懈的人还有多少??”

唐君恩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但是:“你先管管好你自己,这帮年轻人干你什么事?”

沉诚不说了,烦。

晚上,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温火添加他微信好友的备注,那个‘我改’他突然有些生理上的不舒服。她这是要把他戒掉了。

他鬼使神差点了同意,结果添加信息早过期了。

温火最近一直研究所、寝室两点一线,她要写论文,相对平常忙一些。她没忘记跟韩白露的交易,也不会放过沉诚这个睡眠工具,她没再找他只是没空。

论文准备差不多了,她也该继续了。

这一次她又去听了沉诚的课,只不过在进门前,拐了个弯儿,去隔壁楼听其他课了。

沉诚不知道她来了,下课看到他随别的教授出来,还冲人家笑,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快移情别恋了?那天晚上在酒吧声嘶力竭跟他表白的不是她?

他开车到门口,堵她。

温火看到沉诚的车了,故意绕开。卖惨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沉诚不吃那一套,她就不卖了,她就变得更好,至少看起来更好,他总不会是没反应的。

沉诚看她要绕过他,下车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温火礼貌叫人:“沉老师。”

沉诚有好多话,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换目标了?”

温火没说话。

沉诚继续:“也是,就你这种没长性的人,换目标很正常。”

其实他更计较的还是她是不是也像当初摸他那样摸别人了。

男人总是会计较这一点,是不是摸别的男人那里了,是不是让别的男人硬了,是不是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了。

后面沉诚的话更难听,温火爆发出来:“我喜欢你我就要一辈子跟条狗似的追着你?你当我真那么不要脸?我就一点尊严都不要?是,我追你时候骚,我亲你,摸你,让你看光我身体,那你就可以觉得我对其他男人也这样了?我就这么贱?这么缺男人?沉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你尊重我,我就那么对过一个你,没得到好结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喜欢一个人了。”

沉诚一怔,看着眼前的姑娘梨花带雨,他突然没话说了。

温火接下来委屈起来,情绪更低落:“我知道我不配,你别一次一次提醒我了,我会自己消化我对你的喜欢,我相信我一定会忘掉你的,早晚的事。”

后面几个字,温火带着哭腔。

就是这几个字,沉诚改变主意了,即便不能年轻十岁,他也决定跟温火在一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如之前那样看她哭而没反应了。

他不想看她哭,他看不了,说是恻隐之心,说是内心松动,什么都好,他不能对她无动于衷了。

他冲他伸过手去:“手给我。”

温火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沉诚就过去牵住她的手了,拉着她走回到车里。

沉诚给温火擦了眼泪,她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呆呆看着沉诚。

沉诚有些无奈,也有点如释重负,像是叹息一样说出:“你赢了。”

温火眼泪刷得掉下来,很快,很大颗。

后来很久,她都不明白她那些眼泪里,到底是不是在装,她哭到底是因为那个情景就该哭,还是真的感动。

沉诚吻掉她的眼泪,说:“我结婚了。”

温火点头,“没关系。”

沉诚想告诉他,他不会爱上她,但觉得她一定不想听到这句话,就伸手抱了抱她。

温火感觉自己猜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其实她无所谓,她也不会爱他:“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沉诚松开她,一路吻她的眼泪,最后吻到嘴唇,他慢慢覆上去,浅浅印上一个吻。

温火心跳都快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感觉有些怪。

沉诚告诉她:“以后那些话,那些信息,不能给别人说。也不能不穿内衣、裤出门,知道吗?”

温火点头,埋首在他颈窝,小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从那以后,温火就成了沉诚的二奶。

沉诚一如他所说,给了温火很多特权,但他人始终不太温柔,他们除了刚确定婚外情关系的时候黏了段时间,后面就很平淡了。除了做爱,再就是玩游戏,其余时候他们几乎没交流。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他们因为一些误会疏远了。这很正常,没有爱,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就是长不了。加上韩白露要取消合作,温火就抓住机会跟他大闹了一场。

后来阴差阳错和好,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又回到温火最初勾搭沉诚的时候,有点甜。

那个时候,沉诚会在出差前亲她,因为她总是很担心他走了就不回来了。她很没安全感,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沉诚说他们之间不能有爱,所以跟她做完都不跟她睡在一起,没安全感也没办法。

温火没关系,说她可以忍。但有几次偷偷跑到他房间,偷偷躺到他床上,身边,他都知道,却没轰她走,还由她躺在胳膊。

这一年来,他们之间就一直是这种明着没爱,顶多喜欢,但有很多暗戳戳举动,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那种关系。

他们不要承认,也不要去回想他们这一路走来到底有没有投入感情。

就在他们对彼此发展成爱却不自知的程度后,各种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韩白露手里有人命,沉诚跟她结婚只是要折磨她,所以她想逃。而让人更错愕的是,沉诚跟韩白露的婚姻也是假的,户口簿上就只有他自己。

沉诚甚至早就知道温火和韩白露的交易,他将计就计睡了温火一年……两人丑陋的面目无所遁形,他们各自揣着各自的理,得‘理’不饶人,恨不得弄死对方。

却没想过,他们俩的牵绊,竟然在这样你死我活的碰撞中越发牢固,直至非对方不可的地步。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重要又都不重要了。

听书的人只需要知道,沉诚,温火,是至死不休,就可以了。

几年后。

温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关于过去的,她从梦中惊醒,身旁的沉诚也醒来,搂着她,轻声问:“怎么了?”

温火惊魂未定,眼睛发胀,想哭,但她没有哭的理由,有爱人,有孩子,她哭什么呢?

沉诚拍拍她脊梁:“梦到了什么?”

温火抱住沉诚,在他颈间轻蹭:“沉老师,幸好我是个婊子,不然我怎么才能拥有你?”

沉诚皱眉,接着释然一般笑了:“那我要说什么?幸好我是个人渣,不然怎么娶到你?”

温火抱他更紧,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曾经没有叁观,没有道德,但为了可以抱到这个男人更久,她愿意赎罪的,只要再不夺走他。

她感恩万物,但求一个永恒。

沉诚亲她耳朵后面:“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你身边的,我知道,这过程太难了,这辈子一次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小狗东西。”

温火抽抽搭搭:“沉老师,我他妈怎么这么爱你啊,我怎么可以这么爱一个人啊,好没道理。”

沉诚的话题拐得有点突兀,而且有点远:“那么爱我,那要不要做?”

温火猛地从他怀里抽离:“那什么,我困了,刚才说的是梦话,晚安。”

沉诚看着温火迅速躺下,笑了下。

前半夜把她折腾得够呛,后半夜她已经是不想要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晚安,老婆。”

突然,门被打开,钻进来一个小脑袋,看着沉诚,话还说不清楚,但知道不打扰别人,声音很小,还捂着嘴:“沉老师,肚子痛。”

沉诚下了床,过去抱起他,往楼下走:“又不想叫爸爸了?”

沉听温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你老婆说让我跟紧她的脚步。”

沉诚笑:“那我老婆有没有说,晚上不要吃冰棒,会肚子痛?某个宝贝好像从没听过这句话。”

沉听温抿着嘴憋了一会儿,然后道歉:“对不起,爸爸,沉宝贝以后都会听妈妈话的。”

沉诚揉揉他软软黄黄的头发:“乖宝贝。”

沉诚把沉听温抱下楼,插上电暖宝,给他暖肚子,还给他煮了奶。

沉听温喝得嘴唇上两撇白胡子,大眼睛滴溜溜地,就盯着沉诚看:“爸爸,妈妈说宝贝要长成你的样子,才是没有辜负她。宝贝自己的样子不好看吗?”

沉诚伸手给她擦掉他嘴唇上的白胡子:“好看,宝贝比爸爸好看。”

沉听温想了一下,摇摇头:“还是不要比爸爸好看,妈妈那么喜欢爸爸,宝贝比爸爸好看,妈妈会难过的,宝贝不想让妈妈难过。”

沉诚看了一眼楼梯口,他知道温火下楼了,就站在那里。他问他:“宝贝,你喜欢妈妈吗?”

沉听温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又点起头来:“喜欢!”

“那妈妈要吃你的冰棒,可以给她吗?”

沉听温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问:“妈妈是吃……是吃一根,还是吃两根?”

“妈妈要全部吃掉。”

小家伙为难了,他最喜欢冰棒了。

沉诚看他那么纠结,不逼他了,抱起他:“该睡觉了。”

沉听温突然说:“那给妈妈吃吧!妈妈都没吃过冰棒,宝贝都吃了好多了。全部……嗯……可以的。因为是妈妈,所以可以的。”

沉诚停住脚,不知道想什么。

温火在墙后边,捂住了嘴。

真好。

她有时候啊,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有夫如此,有儿如此。她在上辈子,准是个为天下大义牺牲性命的人,所以上辈子没享的福,全攒给这辈子了。

真好。

有他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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