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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礼物,只想要子观平安。
马车一个猛冲,她身体前倾,急忙撑在车厢,这才免于跌出。
“吁!!!”
车夫慌张的喝声同时响起,木制的轮子与石板路飞速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马儿似乎受了惊,整个车体被带的上下颠簸,滑出好一段路才停下。
巧儿被掀翻到了地上,好在未受什么伤,她惊魂未定,甫一站起,立刻冲上前去撩开车帘,“夫人,您没事吧!”
“无事。你无事吧?”江玉卿并无大碍,她轻轻拍去巧儿肩上的尘土,有些担心。
“奴婢没事。”巧儿摇头,刚才她用手护住头脸滚了好几圈,所以只是看着狼狈罢了。
确认江玉卿无碍,她转身,跨下马车,另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已经候在那里,看到她下来,俯身行了一礼,“姐姐安好,府下车夫技艺不精,竟惊扰了贵府,这点心意,还请姐姐收下,聊以赔罪。”
这人说是“赔罪”,却连自己府上是谁都不报,巧儿扫一眼她身后的马车,普普通通,看不出身份。
那丫鬟手里举着的荷包鼓鼓囊囊,巧儿却未多关注,不敢与她有多触碰,只扯出一个假笑,“姐姐言重,马车擦碰本是常事,何来‘赔罪’一说。何况......”
她本来还想说些推托之词,再回去请夫人定夺,身后的车厢里就传来闷闷的一声撞击声。
巧儿汗毛竖起,刚想往回奔,就听见江玉卿平静开口,“巧儿不必来。是故人。”
就算将信将疑,有了夫人的命令,她也只得立在原地。
焦急的视线凝在车壁,一墙之隔的车厢里,江玉卿端坐,身前一抹高瘦的身影。
这位车夫一向稳妥,刚才出事的时候她就隐觉怪异,等巧儿离开,另一个人上了马车,她更感不妙。刚才那声异响就是她拍击车壁发出。
但看着这位小姐斗篷下露出的华贵衣着,她心里的疑惑有了答案,所以才叫停巧儿。
她没有开口相邀,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坐在了另外一边。
她们一个对着门,一个对着窗,明明并未对上,空气却不断收紧,有剑拔弩张之势。
“......我此前并未见过夫人,夫人怎会称我为‘故人’?”
之前分明见过,但严心兰装傻,江玉卿也就淡淡道:“严小姐芳名在外,妾身早有耳闻。”
“原是如此。没想到夫人结庐人境,却也能闻得车马喧嚣。心兰真是倍感荣幸。”
严心兰眸光流转,意指江玉卿少有社交,于段衡官场无益。
酸言辣语,江玉卿还未放在眼中,“夫君要求,妾身不敢不从。”
什么菊宴诗会,无非或是烈火烹油或是落井下石罢了,她去过一次,段衡不喜,她也不愿,索性不再去。
“夫人与段郎中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可真成了一段佳话。”
“不过柴米油盐,平淡度日,承不起小姐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