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夫是阳都城有名的圣手,给伤者施展了祖传的针灸活血术,然后开了几味方子告诉梁夕没什么大事了,要注意好生调养,免得落下病根。
梁夕舒了口气,朝床上那个人望去,这个人虽然脸色还是像一开始那样惨白,不过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
付了一笔不菲的诊疗费,梁夕送走了大夫。
福泰酒楼一日的开销不是小数目,梁夕现在手里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至少这个月的吃饭住宿是没问题了。
其余开销要用的银子也不需要担心,这老哥身上的东西随随便便拿下来一个恐怕都是价值连城,就连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荷包都能当出六百多两银子,反正是救他的命,估计他不会介意银子不够的时候自己去典当他身上的东西吧。
接下来的日子,梁夕自己的小摊也不去了,卦也不算了,就整天负责照顾这个受伤昏迷不醒的人,抓药煎药虽说都有酒楼的伙计帮着完成,不过喂药这一环节梁夕都是亲力亲为。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梁夕的照顾下,第十四天的时候,这个梁夕眼中的财主终于醒了过来。
这个人醒过来后梁夕还挺开心,心想着可以从这人嘴里套些话,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多少钱,又怎么会倒在那个废宅里的。
但是让梁夕郁闷的是这家伙醒来后就像个木头桩子,每天就坐在床上发呆,梁夕和他说话他全部无视,就好像根本没听到。
要不是每次梁夕一说吃药了他就会坐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人根本就是又聋又哑。
再过半个月,这人身上的伤势恢复速度远远超过了当时大夫的估计,现在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渐红润,总算恢复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气质。
福泰酒楼对面就是有名的怡红院,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时候都会引起对面窑姐们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宣称自己可以免费陪他,甚至倒贴银子,这种好事让梁夕在背后嫉妒得牙痒痒。
时间就这么又过快一个月,这人在这一个月里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每天沉着一张脸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会取出竹签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平时看到梁夕还笑笑,现在就整个当梁夕是一张白纸,看到就直接忽略,这让梁夕恨得牙痒痒,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吧,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儿放烂掉了。
这天晚上,梁夕照例给他送来了晚饭,把标准的三菜一汤在桌上放好,梁夕起身要出门。
突然有人问他:“不坐下来一起吃?”
“啊?我吃过了?”梁夕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猛地转身瞠目结舌望着那个人,“你,你不是哑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哑巴了?”那人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摆摆手,那动作说不出得潇洒飘逸,“在下宇文青阳,先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了。”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路上有什么猫猫狗狗受伤的话我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们的。”梁夕一脸的大义凛然,“你要是感激我那反而显得生分了,这样吧,你随随便便给我个几百万两银子,说好了啊,不许多给,多给我就跟你翻脸!”
望着梁夕一脸期待的表情,宇文青阳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梁夕的脸上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写满了激动:“一,一,你真给我一百万两?”
宇文青阳摇摇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要是想学修真,我倒是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