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禁循着金落下的方向抬头看去。
不知何时,落焉已经缓缓凌空而降。
仙乐阵阵,万籁升。
此时此刻,好似涟漪都带着些许懵懂,随着音律扩散开来。
落焉一直藏在裙摆下的一双略带痴肥的雪足踏在水波之上。
脚踝上的银铃叮咚作响。
“柔若拂柳,醉轻裳。”
腰肢摆动间,轻纱缓缓飞舞。
轻纱红舞,所有人都隐隐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随彩带轻轻的飘舞。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发自肺腑的微笑。
荷塘夜色,清风拂面。此刻是千金一刻的春霄之夜。
没有狂舞,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锣鼓喧天,没有觥筹交错!
但是所有人都被一股浓浓的蜜意所包围,这种感觉就好像夜里隔着纸窗看灯光下新朗为新娘挑开盖在头上的轻纱。
陈枫也不例外。
不过他看到的并不是窗外的剪影,而是置身于此,此刻的新朗仿佛是他自己。
但是,挑开纱巾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是谁。
阿狸,熏儿,诗诗,笑笑……
这些面庞或天真调皮,或冰清玉洁,或坦若新唤,或面若红纱……
梦非梦,他看不清到底看到了谁。
有或是他看的太过真切,忘了是谁,忘了自己。
一曲终了。
天空之下起了漫天花雨。
在花雨之下,落焉轻提纱裙,向大家行礼。
所有人都禁不住站起身来,雷鸣般的掌声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卷起一片浪潮。
戴星河脸上有些泛红,提起前襟就要上前,一旁的何红鱼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腰畔,死命一扭。
戴星河眉头一皱,冷着脸转过头来问道“你要管我?”
何红鱼冷笑一声,脆声说道“我哪儿不如那小丫头片,我怎么不见这么多年,你急着为我送死?”
戴星河何等聪明,听何红鱼这样一说,头不禁再次转向场上,就两人简短对话的功夫,场上已经多出了十几位青年俊杰
要不是有不少明眼人拉着自家好友或者小辈,场上说不定还会再多出几十个向前求婚的人。
这也难怪,这里汇聚的年轻小辈,统统都是各自领域里绝顶拔尖儿的年轻人,当自视甚高的不在少数,被这一曲春霄跳的看不清形势也很正常。
不过现在可就尴尬极了,因为台上站出来的不止有大宗弟,更是有大周之内第一人——周帝!
这可为难坏了这些世家弟,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之,若是只有修真各大派的才俊倒也好办,大不了比武招亲或者让落焉美人自己选。
可偏偏坏就坏在周帝也站了出来!
跟皇帝抢老婆,说出来挺有种,但是跟后面站着整个修真帝国的皇帝抢老婆,那就不那么好玩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以。
可是那得先红颜是你的红颜,再有就是舍得了自己的宗门长辈,亲朋好友!
如今站出来的这些人两条都不占!
退了,道心会蒙尘。
不退,接下来不知道面对的将是什么。
陈枫端坐在台上,静静的看着台下,他早就发现七宝嘴角的那一丝玩味,这是他设的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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