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仙力,像是来自九重天。”孟泽又说,“饕餮兽天上地下只有一只,一只的命数尽了另一只便由天地化生,可是这只饕餮兽自从五百年前化生后便径自去了不周不说,还会吹笛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呵呵笑起来:“它的笛子还吹得很好听是不是?”
“你竟然也会知道?”孟泽诧异。
我:“……”
闲闲地一个上午过去,与孟泽一起摆弄棋子,眼见着要输了,我把棋盘一推:“对了,若湘叫我帮忙抄的经文还没有抄完,先不同你下棋了。这次的棋路先留着,下次再接着来。喂喂,我可不算输哦!”
“你又这样,可真没有仙品。”孟泽摇了摇头,却一边儿把棋子各自归入盒中:“我先回去向父君禀告关于那只饕餮兽的事情,就不久留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我原本是人,有人品就够了。”我装模作样铺开纸张,想了想,又放下笔墨将孟泽送出了岛外。
孟泽并不驾云,我也就只好默默跟在他后头。荒羽岛上永远不曾歇过的柔软春风托起孟泽的玄青衣角,他好看的眸子忽地一垂:“若是听见了什么关于我的传言,你会信它还是信我?”
“你能有什么传言?”我侧过头,“莫不是做贼心虚,先叫我有个心理准备?”
孟泽的长发被微风托起,仙气十足:“你信我就好。”顿了顿,他又说:“你可曾听说过神君青璃?”
我点点头,联想到一早看的《恩仇录》,觉得孟泽可能在我之前便见着了那关于他的最新章节,现在是想要有所解释,于是我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听着。
“青璃神君,她可真是我见过的女子当中最干净漂亮的一个。 ”孟泽的神色突然变得哀伤起来,“当年她以身祭剑,是为了六界众生,是为了天下安宁。她身上既然流着父神的血脉,就应当为父神所创造的天地做出牺牲,对不对?”
我觉得孟泽与平常有很大的不同,不太敢反驳,只顺着他的意思:“咳,那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宿命。”
孟泽不再说话,驾了朵祥云,在高高的云端望着我,笑得清浅:“故事终究是故事,传了千千万万年,其间真假,原本不是后来人所能了解的。琼落,你要信我。”
他这句话让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通透,感情,感情孟泽是在担心我一不小心听见什么传言而怀疑他的人品!哦不,是仙品。
我望了望高高远远的十八天,四周仙岛漂浮,是人间的星河璀璨。听说,梵央神君已经一个人,住了上万年。又想起《涅槃》里头描写的梵央神君,飘飘黑发飘飘紫衣,不染纤尘。没来由一阵心酸。
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上万年,不会寂寞吗?等一个人那么久都没有等到,不会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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