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心里一暖,这是她到西汉的第一个朋友,“鹤云,你成家了吗?”
鹤云心头一痛,“随即说,还没有!”
有声再想问时,鹤云已经大步流星了,有声浑然。
迫于有声穿着怪异的状态,鹤云从马背解下自己的行囊,里面有一件水蓝色的女子长裙,质地飘逸,刚好拖曳于地面,又可以有所制约,穿起来定会弱柳扶风,宛如女明星的红毯礼服一样。
“有声,这套裙裾是用西域的丝绸做成的,还有头巾,注意你的头发,还有你要保护好这套裙裾”。
有声想探视鹤云的情绪,却任何东西都探不到。
裙子,好丝滑,质地极好,握在手心里,有一股沁透心脾的伤感,鹤云怎么会有裙子呢?一个大老爷们,收藏女人的东西,她故意不着边际的发问,
“哟呵,女人的东西你也有啊?哪家闺秀,见识见识呗”。
鹤云沉默的半晌,“一个故人的”,简单明了,再不愿意提及其他。
有声再不好发问,再问就是私事了。摆弄开裙子,在红尘滚滚的道路上,是唯一对高尚情调的诠释,她透过裙子看着夕阳,半轮夕阳,火红如画,光彩撒到布面上的时候,光怪陆离。这是一件忧伤的裙子,有感情的衣服。
“为何不穿?”鹤云问。
“怎么穿啊,你故人的,我这样不算是亵渎吗?”这裙裾让有声有点不忍亵渎。
“想那么多干什么,再不走天就黑了,”楚鹤云望望四荒,一派凄迷的将近夜幕之色。
远处的山峦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有晚霞的地方还有夺目的光亮。
想到换衣服,又想到自己“裸体”在他面前发疯,她又一刻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在动作上手中拿着衣服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鹤云会意,也笑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女子,处于娇羞和野蛮之间,而且总是两极分化的程度。
“你不必为今天的事情介怀,你当时是无意之过。”鹤云安慰之意甚浓。
有声眉眼一敛,大有为己请命之势,“我怎么了我?我哪里有过错了?”男子虽然美,但是不能不讲道理啊。
鹤云嘴角微微的颤了一下,确认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楚鹤云,这套裙子我就不穿了,反正也是天黑四下无人,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奇装异服的。”有看着一身酸溜溜的衣服,毕竟无缘无故的受人恩惠似乎不太妥。
“穿吧,”鹤云给有声抛来一个非穿不可的命令,尽管嘴角还有笑意,但是眼神酝酿的姿态根本不能让人违拗。
有声默默的点点头,示意鹤云转过一边,红着脸面穿上裙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把腰部线条修饰的极好,头发也用头巾包好了,当初的烦恼丝她剪下了,现在没有烦恼丝了,反而不自在。她和鹤云亦趋亦步的行走着,一匹马,两个人,谁都不会僭越男女之间的天堑,至少不会是现在吧。
光芒收敛了,鞭策着行人早早的回归,几只秃鹫流连忘返在棵树的枝桠之上,一处小溪流横亘在苍茫的历史之间,偶尔几处挣扎在绿色边缘的苍松,还在垂涎的冬季独特之美。远处的老黄牛,放声的叫着自己诞下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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