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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慧,就为节目的事忙活起来了,她甚至利用班干部的职权成为了我的同桌。我们上课时一起讨论学习问题,课间,一起排练节目,放了学又一起去接受艺术的熏陶,顺便还可以请老师指导一下我们排练的节目,音乐老师做技术指导,美术老师还为我们设计了表演服装。这段时间,我们俨然活在言情的前半卷里。唯一煞风景的是,中间有个捣蛋的左佑哲,很是碍眼。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
“带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是老鸟吗?”我和丁慧正唱得动情,多嘴多舌的左佑哲无知的插嘴道。
丁慧的人品跟她的名字一样——贤惠。排演被打断了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很有耐心的跟左佑哲解释,“佑哲弟弟,这首歌是歌颂老师的,这是比喻,不是说真的带着小鸟飞来飞去懂吗?”
“那,为什么是小时候以为你很美丽呢?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长大了之后就明白事实上你不美丽呢?”左佑哲继续找茬捣蛋。说句题外话,我唱这句的时候也是这么理解的。
“呃——”丁慧也无解了。
我一掌拍到左佑哲后脑勺上,“再多嘴我抽你!”
“你敢再碰我一下试试!”左佑哲跳起来对我凶道。
“碰你怎么了?我是你哥,还教训不得你了?我和丁慧是在排练呢,是正事,不是玩,你捣乱我就可以训你!”我理直气壮道。
“你要不要脸啦?谁认你当哥了?”左佑哲气急败坏道。
“我是你哥!这是师父说的!”我掷地有声抬出了“尚方宝剑”。
“你……”左佑哲哑口无言,我就知道拿师父压他肯定有效。
“哈哈哈……”此时在一边看戏的丁慧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你们俩真有意思!”
有意思?我们俩吵架让她觉得很有意思?真是——好奇特的口味。可恶的左佑哲,要不要这么色眯眯的盯着我的丁慧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吗?你觉得我们吵架很有意思呀?那以后我就天天跟他吵架哈!”左佑哲抓住机会“投其所好”道。
“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慧连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很有意思。听说你们两个是住在一起的吧?你们平时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你们是亲兄弟吗?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们一个姓左一个姓简呢?”
“哼!我才没那么倒霉跟他是亲兄弟呢!”左佑哲道。
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当着丁慧的面,不跟他一般见识。
左佑哲没头没脑的话让丁慧很迷惑,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佑哲是孤儿,被我们的师父收养了,所以现在就生活在一起了。”
“什么?孤儿?你们?”丁慧目瞪口呆的瞪着我们两个仿佛只在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悲情人物,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物有一天会在自己的生命里粉墨登场,而且一出场就是两个。
我就知道单纯的她不一定能理清我们之间那种复杂而又纠结的关系,我已经尽量说得简单和正面了,可还是吓到她了。温室里的花朵真是特别娇贵,经不起一点点刺激啊。
“你们……好可怜啊!”善良的丁慧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温柔极了。
“还好啦,师父对我们很好。”我宽慰她道。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提起你们的伤心事啊?”丁慧歉疚道。
“也不算什么伤心事,过去很久了。”我说。
“是啊,我都没见过我爸爸妈妈。”左佑哲道。
真是自作多情,丁慧明明就没有在关心他好不好。
“不过他爸爸妈妈才死了没多久。”左佑哲指我道。幸亏师父没跟他讲多少我的事情,不然他那张嘴,一定吧啦吧啦得全校都知道。
“什么?简阳——”谢谢左佑哲的多嘴,丁慧对我似乎又多了一分关切。
“丁慧。”
“啊。”
“我们——”
“怎么?你说。”
“练歌吧。”
“哦,呵呵,好吧。”
“切,有毛病!”左佑哲翻了我个大白眼道。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奇,说上一句话也惊天动地。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间教室,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总是你——”
“还是鸟么。”左佑哲弱弱的嘀咕道。
我们无视,歌唱继续,“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块黑板,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小——”
“哎等等。”左佑哲又打断我们道,“写下的是真理怎么擦掉的就变功利了?写的是‘真理’那擦的也应该是‘真理’才对呀。难道写的和擦的是不同的黑板吗?”
“佑哲弟弟,你勤学好问的精神值得鼓励,但是我们现在在排练,请你别打扰我们好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老师。”丁慧说得太好了,这简直比我跟他打一架还有效,左佑哲很无趣的闭了嘴。
我们继续,“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秘,让所有的难题成了乐趣,小时候,我以为你很有力,你总喜欢把我们高高举起。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支粉笔,画出的是彩虹落下的是泪滴——”
“哎——”左佑哲还想再插嘴,被我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个讲台,举起的是别人,奉献的是自己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就成了你——”
2
万众期待的校长荣休欢送会终于拉开帷幕了,一个下午不用上课的喜悦弥漫着整个校园,真希望天天有人荣休。
已入学四个月的我终于有幸一睹这位传说中谁也没见过而一露面就要跟大家永别的堂堂我校一把手的尊容。第一印象,用一句话,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虽无过犯,面目可憎。我还从来没有纯粹因为外表而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他创下了这个记录。我觉得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挥拳头的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从主持人说“首先有请我们最最尊敬最最敬仰的校长为大会开幕致词”开始,他已经嘚吧了一个多小时了。从他三岁挖野菜和哥哥们穿一条裤子一直扯到如何发愤图强考上大学。他要是妙语连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也就罢了,可他就活脱脱一打了鸡血的结巴,激情有余,无奈表达得太磕碜,让我们这些听众真心难受啊!
按他这个语速,要讲到他大学毕业, 步入社会后如何认真工作,一步一步高升,终于当上校长,然后怎么兢兢业业数十年如一日的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培养了哪些优秀的人才,他们现在都有什么成就等等,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我真想冲上去,一脚把他踹进时空隧道。
他说的那些废话,我基本没入耳,但挂一漏万的这么听着,我也听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正非常自豪的夸耀着的一个得意门生,居然就是我老家小学里常年qin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生最后被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送进监狱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这叫做什么呢?无巧不成书?冤家路窄?我一激动,突然大喊道:“校长,您说的那个人我认识!”
被打断演讲的校长一脸伪慈祥,“哦,这位小同学,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大声回应道:“是的,校长!”
校长对我招招手,“有意思有意思,这位小同学居然认识我的那位得意门生,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难得的缘分呐!你快上来,给我们大家好好介绍一下,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好!”我兴奋的跑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