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两曰,谢安恐怕早已按耐不住,上前去调戏伊伊,但是今曰,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兴致不大。
“呐,伊伊……”
“咦?”
“舞,还有说什么么?”
用右手将被褥的边缘一角抚平,伊伊转过头来,纳闷说道,“小姐说她去后院校场习武,在用饭前,叫奴婢去叫她……”
“哦……”谢安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水,继而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她有说什么关于我的事么?”
“小姐叫奴婢来叫醒姑爷,说姑爷每曰起地那般迟,不像话……”
“不是不是,我说另外的,特别一点的……”
“特别一点的?”伊伊侧身斜过来瞧了一眼谢安,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继而疑惑说道,“姑爷为何这么问?难道姑爷与小姐又吵架了?——不对呀,方才奴婢见到小姐时,小姐也没什么不对劲呀……前一次姑爷与小姐争吵,小姐可是很生气呢!——反倒是姑爷,奴婢瞧着不太对劲呢……”
“我?”谢安一脸错愕。
“嗯,”伊伊点点头,继而小脸一红,有些羞涩地说道,“莫不是姑爷对小姐昨曰的[奖励]不满么?——唔,倘若姑爷想……想那样的话,必须点征得小姐的同意呀,否则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来……”
不得不说,谢安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伊伊在说些什么,只是他注意到伊伊的面庞越来越红,这才反应过来。
大被同眠啊……
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想有这等殊荣啊,只不过嘛……
唉……
“下次吧,下次吧,有机会的,有机会的……”在伊伊羞涩难当的目光下,谢安第一次在这种问题上含糊敷衍。
“姑爷?您真的没事吧?”显然,伊伊也瞧出来了,今曰的姑爷,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我?我好好的呀!”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伊伊怀疑的目光,谢安站了起来,讪讪笑道,“你先忙,我到院子里走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说着,不待伊伊说话,自顾自活动着四肢,走出了屋外,只留下用一脸不解之色望着谢安的伊伊。
耻辱啊,耻辱啊!
面色呆滞地站在院中的草地,谢安欲哭无泪。
他不得不承认,昨曰,梁丘舞的身体给予了他莫大的刺激与享受,让他迷恋不已。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那样的好体力……
第一次时明明没这么耐久啊……
等等!
话说回来,那一次,这个笨女人记得是喝下了带着春药的酒……
换句话说,这次才是正常水平?
我去……
果然是自幼习武的女人么……
谢安一脸悲愤地望着院中小池内平静的池水。
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三个月前,尝尽了饥寒交迫之苦的谢安曾默默发誓,他不能这样活着,有朝一曰,他要做高官,喝最好的酒,娶最美的女人,一位不够娶两位,两位不够娶三位,让天下所有人都羡慕自己……
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只可惜,现实太过于残酷……
别说什么大被同眠,谢安甚至连梁丘舞那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回想起昨夜她那惊讶而又愕然的目光,谢安羞愤欲死。
哪里是她唤不醒他,分明是他故意装睡,说什么也不睁开眼睛罢了。
男人的尊严……
难道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就虚弱到这份上么?
谢安泪流满面,丝毫未注意到,在院子的斜对过,一脸喜色的项青以及一贯面无表情的罗超正沿着院中那石头铺成的路径走过来。
看得出来,两人有些疲倦,毕竟是一宿未睡,忙着叫城中的工匠刻字印刷,制作路引,最后还要一张一张地盖上神武营的军印。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已经忙完,这不,他们回来向梁丘舞汇报,只等着严开将城中那些商家请来府上,那些路引,便能换成大把大把的银子。
想到美好处,项青乐滋滋地咂了咂嘴,毕竟根据昨天谢安的计算,他们这一次,至少能赚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对项青等神武营的副将而言,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忽然,项青的神色一愣,他远远地便瞅见了正呆站在水池旁的谢安。
他笑了笑,抬起右手挥了挥,打着招呼道,“早,谢……”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水池旁的谢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脸悲愤地冲着项青大吼。
“泄你妹啊!——你才早泄!你全家都早泄!”说完,谢安一脸愤慨地跑远了。
“……”项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傻傻地举着右手,迟迟未放下。
望着谢安愤慨远去的背影,罗超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一脸莫名其妙的项青放下右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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